我热爱这条河流,并与河边的万物达成理解和默契,我的双手在他的牵引下紧紧握住,感到脉搏象他的浪花一样跳动。这种感觉,有如即将登高的士子,在案几前默默且兴奋的收拾行囊。那个时候,我选择了等待,我在河流边生活,斜靠着青黑色的群山,在他哗哗的流水声中,调整自已的色调。很多年以后,我理解了等待的意义,假如我没有在河边居住过,假如我不曾在河边体味劳动的姿态,是否也能明白,一个人应当与一条河流一样,活着的唯一快乐就是劳作。
我真的不需要青草为我而绿,
如果说,“兰令人幽,菊令人淡,松令人逸,桐令人清,竹令人韵”,那么茶则令人雅。
这一生,也许注定离不开河流,十年来,无论在怎么样陌生的城市中行走,心中都会漾起他透明的声息,还有他一波一波渗透出来的清亮。我天天环抱在他质朴的怀中,把幽思一层层剥开,沉浸于对生息图景的触摸与想象。我甚至猜想,我就是河流中一篷简陋的帆,我必须卸去所有的浮华与暴燥,在细细柔柔的水气中穿行。
没有啊,比不过人家呢。
雨呦!你为什么还在下,难道你也不理解我,我们仅仅是一般关系。雨呦!让我怎么说你。”
可能,我有点颓废,闭上眼睛,似乎一切和自己打了照面,就擦肩而过了。人生总有一种角度,每次审视时,我却不在同一个方向。
我说: “我真的只爱你一个!”
在一次打饭的拥挤中,别在我上衣兜的钢笔挤碎了。它陪了我一年多,曾经洋洋洒洒的用它写作,曾经认认真真的用它做题。现在它静静的躺在文具盒里,一声不响。我在心里对钢笔说:“如果这次用你写的文章能获奖,我向你祭奠,向你默哀。”第二天,我修好了那支钢笔,拿起来就象重逢的老朋友。为什么拥有的时候觉得珍惜,当失去时才觉出它的可贵。当我再次拔开钢笔帽时,我发现它哭了,象个老人,一个残疾人,用一双泪眼在看着这个世界。